柏瑜点头，“可以。”
她能够到那个扶手，就是阮湛个子有些高。
上车一会儿后，柏瑜想起来一件事。
“阮湛，这附近有地铁吗？”
阮湛眼尾上挑了一下，抓住扶手的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擦了几下。
“你在A市待了多久？”
柏瑜抬眸看了头顶上的人，眼里的光熠熠生辉，落在阮湛的眼底。
“差不多，到现在。”
嗯，差不多十七八年了。
“为什么不坐地铁？”柏瑜有个疑问。
“嗯？”
这个时候公交停了，上来一波人，直接逼得他们两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那要多久才到？”
柏瑜拉着扶手，身体被刚才的刹车缓冲了一下，有点侧歪。
“柏瑜。”阮湛上前扶了她的肩膀，“要不你扶我胳膊？”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现在的这波人挺多的。
“我应该可以。”
她没怎么坐过公交车，对于自己这种迷之自信，好像不太好。
人挨着人，将他们两个挤到了最后。
“姑娘，小伙子你们去哪呀？”
“去三七广场。”柏瑜眉眼弯弯朝她说道。
“哦，那还真巧，我也去。”
因为人多，车厢显得拥挤，很少人说话，所以奶奶的声音和柏瑜的声音，是除了播报声之外的存在。
那个奶奶也没再说话，只觉得这姑娘有双漂亮的眸子，可惜了戴个口罩，若是摘掉口罩，肯定长得很俊俏。
上车之前，柏瑜准备了两个口罩，她闻道车里的气味儿，真的会很反胃，这下戴上去之后，也防着有熟人看到。
“姑娘，姑娘。”奶奶又叫了她一声。
“啊？”
柏瑜站不稳，前面司机看起来像个新手，开车一起一伏的。“阮湛，胳膊搭一下呗。”
阮湛侧了身子，从后面来看，差不多将人圈了起来。
“奶奶，你说什么？”
柏瑜拽着阮湛的袖子，稍稍弯了腰。
“我说，这是你对象吗？”
阮湛终于被发现了，动了动桃花眼里的瞳仁。
柏瑜一时愣住，“不是，他是我哥。”
柏瑜冲奶奶笑着解释道。
回头赶快拽紧他的袖子，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声音低沉喑哑，堪比播音腔，这个高度的声音刚好传送到柏瑜的耳朵里面。
柏瑜还没张口说话。
“你女朋友的眼睛可真漂亮？”
奶奶声音不小，她发现第一排的那对小情侣都回头了。
“声音也好听，音质不错。”
“小伙子，你可是捡到宝了。”
奶奶真会说，扒一扒她的职业，就是媒婆。
“是吗？我也觉得我女朋友是个宝儿。”
阮湛眸色深沉，茶褐色瞳仁倒映着比自己低的女生，而柏瑜的眼睛里说不出来的惊讶。
反应过来的柏瑜耳朵又红又热。
使劲儿拧了一下阮湛。
“姑娘，你男朋友也很俊啊。”
柏瑜都快当缩头乌龟了。
“谢谢奶奶的夸奖。”阮湛揽着她的肩膀，让她进去。
“她平时比较害羞，所以刚才说的别介意。”
奶奶好歹是从江湖上闯荡过的。
“好了，不说了。”阮湛装模作样，从善如流地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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