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文玉师叔上门。
“师叔!”姜哲恭敬的道。
“叫我师娘!”
“……师娘!”
“嗯!”
仅仅说了这几句,文玉师叔便转身离去。
对于师傅这位青梅竹马,姜哲接触不多,对其了解有限,只知道其性格极为清冷,少有言辞。
此时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姜哲眼中闪过一丝担心,随即唤来白凤,安排人手默默关注。
一个多月后,姜哲伤势恢复,已经能正常行走,只要不与人动手,便没什么大的影响。
于是开始忙活答应秦王政的事情。
咸阳城西南五十里外,有一座王家猎场,每年秋季,秦王都会带领百官前来秋猎。
战国时代,尚武之风盛行,秋猎也是一大盛事。
然而,如今不过初入夏时,便有五千骑兵护卫着数十辆马车,从咸阳出发,往猎场方向而来。
马车之中,乘坐的是一众朝中重臣。
秦王政没有细说缘由,带领一众重臣前往猎场,不禁让他们很是疑惑。
猎场营门外,姜哲带领一众人等,提前静候于此。
“见过王上!”姜哲弯腰下拜。
“先生无需多礼!”秦王政上前几步,搀扶着姜哲,阻止其下拜。
一众朝廷重臣,见到这一幕,神情微有变化。
“孤期待先生的惊喜!”
“必不会让王上失望。”
车队进入猎场,行了一刻钟后,来到一处山谷之中。
山谷三面环山,内中是方圆里许的平地,平地中心有十余丈长、高一丈、厚一丈的城墙,城墙主体由青石头组成。
青石铸就的城墙,其防御能力,处于这个时代的巅峰。
姜哲带领众人上前,来到城墙前方三十丈外,在这里摆放着几架攻城弩。
秦军制式攻城弩,躬身长七尺有余,箭身长近一丈。
“先生所说的惊喜,便是这个吧!”秦王政打量了一眼,指着箭身说道。
箭身前端,距离尖端三尺之处,固定了一圈管状物。
“王上说的不错,这是火药,至于其威能,演示一番,王上便知。”
“嗯!”秦王政点了点头,不禁看向三十丈外的城墙,眼神之中有着一丝期待。
随行的重臣,同样神情期待。
此地布局过于直接,不用细问,便知道测试手段。如果,当真能摧毁这一段城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墨鸦,白凤!”
“诺!”
跟随在侧的两人应声上前。
墨鸦转动攻城弩上的转盘,弓弦缓缓张开,几息之后呈满月状。
躬身准备妥当,白凤点燃火药的引线,之后迅速闪到一边。
嗡!
墨鸦拨动床弩开关,箭身化作一道黑线,如闪电般一闪而逝,瞬间钉在三十丈外的城墙上。
十余息后。
轰!
爆炸声响起,城墙震颤,弩箭所扎之处,轰然炸裂,碎石飞溅,扬起一片烟尘。
被爆炸声震动,众人面色微变之余,目光死死的盯着城墙。
几息之后,烟尘散去,弩箭所扎之处,出现一个直径七八尺的深坑,近乎将城墙分为两段。
“好!此乃国之利器!先生的惊喜,果然没让孤失望!”
眼神剧烈波动,几息之后,秦王政大笑着说道。
“恭贺王上,有此利器,我大秦无敌天下矣!”
“不错,城墙不再是阻碍,无人能挡我大秦锋芒!”
“不止如此,此亦乃破阵利器,以后,当无有步兵,敢与我军面前列阵。”
“……”
众臣神情激动,纷纷出言。
“好了!大秦有此等利器,还要多亏上阳君。此等大功,不能不赏。”秦王政说着,不禁有些头疼,不知该给与何等奖励,“唔,封赏之事,容孤再思量一番。”
对于封赏之事,姜哲并没有如以往那般拒绝,毕竟,如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火药此物,原材料为何,可易制成?”
“由木炭、硝石、硫磺制成,木炭还好,硝石和硫磺就……”
硝石和硫磺?
秦王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完全没听说过,不过姜哲的意思倒是懂了。
“也就是说,不能大量装备?”
“不错,在找到硝石和硫磺矿之前,只能少量装备,用于攻城。”
秦王政沉吟片刻,轻声呼唤:“蒙恬!”
“臣在!”
“从禁军中选出三千精锐,单独组建一军,具体事宜,由你和上阳君沟通!”
“诺!”
“猎场也交由你节制,火药的事情,事关重大,不可出现纰漏,你可懂孤的意思?”
“微臣明白,必不负王上信任!”
“诸卿随我回咸阳吧!”
“诺!”
众人回转咸阳,接下来需要商议要事,火药的出现,足以改变战事,相应的也要调整大秦的布局。
“上阳君!”
“蒙恬,无需客气,我们也许久没见了!”
“嗯!上次相见,还是两年前,上阳君护卫王上归来。”
“如今,你是调入了禁军?”
“不错,蒙王上信重,目前在禁军任职。”
两人客套了一番,姜哲带领蒙恬认识工匠,都是墨家中人,有着精确的配方,火药的制作便不是难事。
交代完一切之后,姜哲便离开猎场,接下来的细枝末节自有蒙恬处理。
三个月后,盖聂和端木蓉大婚。
姜哲心情有些复杂,既有一种嫁妹妹的感觉,也有一种嫁女儿的感觉。
初次见面,不过七八岁的小丫头,如今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这样很好,姜哲真心祝福二人。
时间缓缓流逝。
一年之后,由王翦率领五万新军和五万边军,共计十万大军出兵伐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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