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登场
张永年面色又变,只见来者素衣宛若书生,身后跟有一名书童。
“京兆府少伊张永年见过二皇子殿下!”
“张大人客气了,”秦苏轻轻扶起,含笑道,“今日是大人的主场,苏可不能喧宾夺主。”
“不敢、不敢,此乃卑职份内之事、份内之事!”
秦苏面向秦戈道,
“今日欲拜访大哥,却被告知大哥来了京兆府,苏故此而来。”
“二弟客气了,这京兆伊府又不是皇家禁地,你若要来想必没人敢拦。”秦戈面不改色回道。
“既然如此还请张大人继续审理,一定要公正。”秦苏最后两字咬重,是告诫亦是威胁张永年不要偏帮。
“二弟说的不错,有我秦戈在这里无人敢阻扰大人判案。”秦戈横眼看向公堂上的张永年,显然是对其不满。
“是、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张永年也是豁出去了,惊堂木重重拍下喝道,
“天上居杀人案正式开审!本人京兆府少伊张永年全权负责。”
“金家金不换,你对错杀小月姑娘可有异议!”
“有!”金不换高声道,“我有!我当时只是随手一拍,并没动用灵力!”
“若没动用灵力天上居承重柱又是如何断裂!”
“定是有人陷害,”金不换一股脑道,“我若用灵力,为何不先杀了那景起!”
“纨绔子弟行事何须有理,你无缘无故欺辱两人,谁又能相信你不会杀人!”
此言不可不谓诛心,只见金不换血气全无,浑身僵硬,竟然说不出话。
“哼!”
秦戈一声冷哼卸去压在金不换身上的灵力,抬眼看向来人,
“三弟,还真是闲得慌啊!”
“大哥说笑了,这京兆府又不是龙潭虎穴,你与二哥来得我为何就来不得,”秦亥目光轻佻道,“对吧二哥。”
“三弟想来就来,”此刻两人已是心照不宣,都想借机让秦川与秦亥交恶,“自然没人会拦。”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这三兄弟一个比一个过分,全然不顾作为主事张永年的感受。
强压内心火气,张永年惊声道,
“你说你没用灵力可有证人!”
“有,”沉默已久的金觉开口道,“当日天上居有不少人,有人可为金不换作证。”
“哧,”秦亥忍俊不禁,“怕不是随便找个人,以势压人以利诱之,还有什么时候一个精虫上脑的玩意也能站在这儿了!”
此言一出,有人面色乍变,心中稍作计量就知道秦亥说的正是金觉与苏家三小姐一事。
“你……”
作为当事人金觉更是怒气难忍,却被秦戈一眼震退,后者冷声道,
“三弟今日我等不过是看客还是不要介入得好。”
“什时候这京兆府审理案件,需要我们这些皇子见证了,平日倒不见大哥这么勤快。”秦亥咄咄相逼。
“大哥不想坏了兄弟情谊,”秦苏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只听其言辞犀利,“想必是有证据能为金公子脱罪。”
“那我倒是拭目以待了,早就听说大哥太子府最擅长把死的说成活的,这般本事我可要好好学学。”
两人一唱一和,让秦戈下不了台。
“你们俩还真是能说,”秦戈露齿假笑道,“若让不知情的人听到怕是要以为我秦戈是口腹蜜剑之人了。”
“大哥是不与不是不重要,”秦亥趁势追击,“现在还是不要插手张大人审案了。”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秦戈也不再伪装,冷言道,“明明是我劝你现在成了你劝我。”
“还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秦亥也是不怯道,“大哥你在这儿已经干扰到了张大人断案!”
“听你这口气是要赶我走了!什么时候这京兆府成了你秦亥的地盘!”
“这等高帽我可受不起,公然插手京兆府堂审,谁能比得过你!”
“笑话,我只不过是想助张大人审案什么时候成了你口中的恶人!”
“谁人不知这金家是你太子府的人,你如此行径路人皆知!”
“你……!”
一番争吵,秦戈无言相对,秦亥最后一句他无法反驳。
“圣旨到!”
就在此时,一名穿着紫色袍服,手搭拂尘的太监领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太监环顾四周打开圣旨朗声道,
“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三位皇子天潢贵胄,此间行径有辱皇室威严,特警示不得插手此案,否则严惩不贷!”
为首太监宣读完圣旨,走到公堂中央先是对着秦戈三人道,
“三位殿下请恕老奴无礼了。”
说罢身后走出三名侍卫,皆手持金刀,身披金鳞腰间别有一把龙纹镶边令牌,侍卫冷眼看向三位皇子,
“请三位殿下移驾!”
“既然如此大哥告辞了!”秦亥见目的达成也不打算逗留,当即向秦戈抱拳道。
临走前秦亥回头意味深长看了犹如冷冰的秦川一眼,然后轻笑离去。
“哼!”秦戈颇为不喜,恼怒的看了一眼张永年,“张大人珍重!”
“太子殿下客气了。”
有一人忽从门外进来先是对为首太监行礼以示敬意,那名太监轻身回了一礼,来者身约七尺,两鬓夹杂几缕白发,身上乃是灰白素衣,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萧索。
“张永年见过大人。”张永年仿若找到了救星浑身都精神了一圈。
“嗯,”来者轻轻点了点头继续道,“京兆府不是太子府,还请殿下以后行事……”
中年男子目光直视秦戈平淡道,
“注意些。”
“噼里啪啦,”秦亥双拳作响,今天京兆府一行“惊喜连连”,
张永年拿钱不办事,和稀泥,秦亥、秦苏与自己针锋相对又被一群太监胁迫,临走前还被眼前之人训斥,
这能忍?
能。
秦戈行了个弟子礼道,
“老师教训得是,戈以后会注意的。”
中年男子闻言不再与之相谈,转而看向秦川道,
“四殿下也请回吧,此事已经交由大理寺已与京兆府无关。”
几人来得快去得也快硕大的公堂很快只剩下张永年与中年男子两人。
张永年躬身立于一旁,中年男子忽道,
“杜知节去哪儿了,”
然后又摇了摇头讥讽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又去苏府喝茶了吧?”
“真以为苏信林能什么都能保什么都敢保,过几日你这身服可以换一换了……”
公堂外空中愁云满布压得人喘不过气,男子苍然道,
“风雨将至,大厦将倾,命也,时也,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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