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当道隐提及到十根翎羽时。
我不由的看向了狐小倩的手环。
道隐似乎也是洞察了我的疑惑。
当下又继续讲到；
“不用看了。那件法器的确是小家雀儿的本命所化。不过，这也正是本王所说的可惜之处。”
我听了更加不解。
道隐问道；
“你还记不记的石壁上的记载。”
我回想了一下；
“记得。上面说，当年她身受重伤，又逢大道突变。可又不想就此陨落，所以，才将第十根不死翎羽化为一件法器供她本体元神藏匿。目的就是想在时间长河中寻得一丝契机。”
道隐点点头。
“嗯，不错。她的想法的确没有错。可她却忘了一句话你们人类经常念叨的话。”
“什么话？”
我的询问让道隐长叹一声。
“唉！人算不如天算啊。”
我撇嘴切了一声。
“你不是最不信这玩意嘛。今天咋还感慨起来了呢。”
道隐也回了个不懈的表情。
“本王又不在天机之内，本王感慨个屁？再说了，她能跟本王比吗，即便她当年冲破了大道壁垒，达到了双命神大圆满，可毕竟法身还停留在第九境。最终还是逃不开天地生灵的范畴。换句话讲，只要她一天达不到三神归一大圆满。那她就只能在天机下残喘。”
道隐又指了指塔内翻飞的火焰凤凰；
“就比如现在。她的确等来了契机。法身也如愿以偿的大圆满。可偏偏就在前十几分钟前，她自愿化为了器灵。就此断送了三神归一的机会，单凭这一点，她就还在天机的掌控之下。这就是她的命数，也是本王所说的可惜之处。”
听完道隐的话。
我仔细想了想。
这的确是造化弄鸟。
也的确是可悲可叹。
道隐又叹口气：
“其实话在说回来。她即便不化为器灵，也是无望三神归一的。”
看着道隐感叹中带着自信满满的语气。
我讥讽的一笑；
“你是不是飘了。你又不是天道，怎么知道她不能。”
“本王为什么就不能知道。”
道隐哼了一声；
“那本王问你。如果她不化为器灵。本王会去偷她将来的进阶气运吗？”
我勒个去？
我直接道隐一句话给敲蒙了。
“啥，你说啥？”
道隐见自己说秃噜了嘴。
也没有在遮掩。
“你...你这么看着本王干嘛。我可告诉你，本王可已经死过一次都换给了她。本王现在可不欠她的啊，再说了，按道理讲，她还嘚感谢本王。”
“感谢你？我先特娘的把你胳膊腿都卸了我。”
每当看到道隐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倒好，居然直接打破了不要碧莲的新境界。
我一时间被气的脚后跟疼。
指着道隐的鼻子骂道：
“我说你特娘的怎么自愿去送人头呢。原来根本原因在这儿啊。你特娘的干这缺德事，也不怕雷给你特娘的劈了。”
道隐不为所动，腆着大笔脸一晃；
“切？劈本王干嘛。要不是本王偷她气运。她会跟我们打起来吗？不打起来，她能被困在六界塔吗？没有六界塔，没有本王的无私奉献，她能法身大圆满吗？”
我擦。
你特么的说的好有道理。
我居然被气的无言以对。
可这还不算完。
还没等我缓过劲。
道隐又开口了；
“可即便她现在法身大圆满。但本命元神残魂已经化为器灵。已经无法融合，既然无法融合，那她就不能化为冥凰，不能化为冥凰，是不是就浪费了你我的苦心，你我的苦心被浪费了，是不是也很不可惜啊。”
道隐叽里呱啦又饶了一大圈。
这次到给我气到。
不过直接给我绕迷糊了。
我定定神。
看着他惋惜的神情，不解的问；
“你到底特娘的想说什么。”
道隐搓着大手。
舔舔嘴唇。
两只大眼冒着贼光。
开口就是两王四个二。
“主人兄弟，要不咱们在把那只大圆满的法身弄死吧，反正小家雀儿也用不上了，如果让本王吸收了，说不定能长出对翅膀来呢。”
“滚你大爷的。”
我想都没想，抬起脚就是一套踢狗十八式。
直到彻底解气，才退出神海。
此时郝命的眼珠还在跟着火凤凰转圈。
狐小倩的脸上已经没有起初的埋怨。
满满都是紧张与担忧。
而塔内的神凰神魂已经无比充实。
并且有一点点向实质性发展的驱使。
但道隐说的有一点很对。
因果。
如今神凰的残魂之力已经化作了器灵。
性质已经变了。
即便是身外法身奇迹般的大圆满。
可身外法身此时就像个没了家的孩子。
只能漫无目的盘旋。
自从神凰的意识苏醒那一刻。
她的目光就始终没有离开过本就属于自己的法身。
只不过可惜的是，法身虽已经大圆满。
而自己却不在是那个双命神大圆满的神凰。
如今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器灵。
已经无法承载这巨大的能量。
因此也永远的与三神归一境无缘。
神凰的情绪一点一点从六界塔传来。
我能感受到神凰从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一切。
那种哀伤的情绪让我心里有些反酸。
我刚要感叹。
不巧的是，道隐先我一步道；
“唉！也罢，也罢，既然小家雀儿的因果由本王而起，那本王就让它彻底绽放吧，至于能不能结果，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我再次遁入神海。
本以为是自己听说了。
但当看到道隐背负双手。
抬头望天。
一副高手空寂寞的背影时。
我知道，道隐的装逼模式开启了。
不过，我却很欣慰。
但却故意说道；
“怎么？良心发现了？还是说，道然给你定的规矩被你暂时性遗忘了。”
“河边无青草，那来多嘴驴。”
道隐背着手回瞪了一眼。
“难道你没听说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吗？再说，本王又没说要亲自动手。”
“呵呵！”
我直接送了他个后脑勺退出了神海。
其实当他说出那句话，我就知道倒霉的又是我。
不过，他想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
既然我们都也在因果之内。
我又岂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打定注意心道一声‘也罢’。
手中再次结印。
“九星连珠憾乾坤，三气浩渺入离门。五行同聚南陵木，万法归一平青云。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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