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争论不休,谁都没有争过谁。
方树在一旁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二叔,老师,祭酒,你们冷静冷静,都别吵了吧。”
“*^%&$***;”三人继续争吵。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面对一片大海,惊涛骇浪下,自己则是一片无助的树叶一般渺小。
终于,吵了一会后,大家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
方华看了一眼方树,对着另外两人说道:“对啊,这诗是方树所做,应该让方树来决定。”
“方树,二叔平时对你好不好啊。”方华挤出一个笑容,对着方树问道。
“方树,老师待你不薄吧。”
“方树,你们都是我公学里的学生啊。”
一个个的,现在终于想到问问我的意见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方树见三方都在努力拉拢自己,便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这样吧,这首诗就算是由我献给学院的,就挂在学院门下吧。”
三人思考了一会,这样另外两人都占不到便宜,总比挂在他们名下要好。
“也罢,这样也好。”
“就这样吧。”
“善。”
最终,在大家的“友好协商”下,方树决定在这诗的署名之后加上,沧州公学学生方树所作。
众人争吵了到现在,已经过了不少时间。
王逸飞和李修义还要回去上课,于是,方树也就被他们带着一起回到了公学。
学校内,由于已经下课,本来只在班里流传的诗句一下子由自己班内的学生向别的班传播开来。
等方树到了学堂,这才发现路上的学生都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看到了吗?那个就是方树。真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下子却能作出这种好诗。”
“啊,那个就是方树啊,长得平平无奇嘛,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神童啊!”
“......”
方树听着对自己的议论,感到十分无语,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我只是帅的不明显罢了!
但此刻,他也觉得十分激动,没想到,自己因为一首诗一下被先生和同学们所认识,名气暴涨。
自己一下子成为别人口中的神童,但方树心里清楚,这首诗的实际作者是自己五岁的弟弟方正,而且还是方正在五步之内所作出的。
他在激动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件事目前只有我和方正言瑶知道,只要他们不说出去,那就不会露馅。
一回到学校,王逸飞当即宣布方树将这首诗篇献给公学,让学院的学子们都要来好好学习学习。
方树就在周围学生们的的惊叹和赞美声中,飘飘然的度过了这一天。
回到家,方树立刻去找方正,对着方正说道:“方正老弟,你也太厉害了,作的诗居然惊动了祭酒,他直接跑到家问二叔是否是他所作,后来祭酒和二叔还有老师三个人差点为此打起来。”
方正听后,微微一笑道:“我已经听二叔说过了,现在你觉得这二百文钱花的值了吧。”
“值值值,太值了。”方树点头如捣蒜。
早知道我再多要点了,哪里会想到造成这般效果,方正心里不禁有点后悔。
其实主要是沧州学府近些年来,已经很少有成功走出沧州,进入天子脚下,一跃入龙门的学子了。
近些年来,最厉害的便是当时的方华,差一点考取进士,但由于沧州学子式微,没有能够在朝廷上担当要职的人员,没有人举荐,方华自然在京城也混的不如意,被排挤到角落,这样,沧州越发没人,普通学子到了京城便越加不受重视,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最终方华心灰意冷,回到家乡,只能在沧州下属的一个县当个小官。
所以当方树作了此诗,大家便认为方树此子是个人才,能够让沧州学子闻名全国。万一哪天方树考取了功名,便能够改善沧州文坛和政坛的现状。
随之而来的,方树的成名作便有了巨大的意义,而教导他作出此诗的人自然也能得到巨大的名声,这对于文人来说是具有莫大的吸引力的。
但方树又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对方正说道:“但是你不知道,学校里大家都把我当成神童,走到哪里都有人议论,我怕万一哪天露馅了怎么办。”
方正思索了一会,说道:“我也没想到,随便写的诗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不过这倒暂时不担心,毕竟知道的就我们三个,不会有人说出去的。”
方树又接着说道:“我就怕先生们还接着让我做诗,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这才能啊。”
“那你就只能推辞掉了,毕竟好的诗篇并不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就能作出的啊。”
我看你就是随随便便,张口就能作出的啊,方树心里默默想到。
“也只好这样了。”方树点了点头道。
晚上,餐桌上。
众人早已知道了方树的事情。
方万林乐呵呵的对着方树说道:“方树啊,我听说你做了一首好诗,连祭酒都跑到咱家来了?”
方树连忙道:“过奖了爷爷,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普通的一首咏鹅罢了。”
方万林大笑道:“这可不普通啊,你八岁就能作出此诗,这可不像你父亲,八岁的时候字都认不全呢!要不是我确定你是方刚亲生的,我都怀疑你是你二叔方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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