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再顾虑,开始对少妇施救。
这老头还真有两把刷子。
人参吊命,火钳取箭头,秘制金疮药外熬,保命子内服,一套流程下来,少妇算是保住了性命。
但这医药费是真不便宜,当顾凡结算药费的时候,这一套诊治足足花了他三千两黄金。
明代金银兑换比例是1:10,也就是说,顾凡一次就花了三万两白银。
这其中最贵的就是那株千年人参,顾凡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让他说不差钱呢。
“多谢。”
顾凡抱拳答谢,抱起少妇走出医馆,下一步就是找一间上好客栈落脚。
沿街乞讨的穷日子他算是过够了,这次既然不差钱,那必须潇洒走一回。
顾凡把依然昏迷的少妇放在马背上,牵着马一路打听,总算知道这青州城内最好的客栈叫花月楼。
位于城西石拱桥边一处清雅之地。
很快,他就来到花月楼前,抬眼细看,是一幢古朴精致的木质楼阁。
不管是门窗、阁楼,还是天青色顶瓦,都尽显精致奢华。
“好地方。”
顾凡真心夸赞。
“这位大人,是要住店吗?”
早就侯在店门口的小二,屁颠屁颠的碎步跑到顾凡面前,客气的询问着。
“嗯。”
顾凡点头回应。
“好嘞,大人里边请,尽管将马匹交给小的就是。”
店小二九十度鞠躬,满脸堆笑的小手一伸,示意进店。
顾凡也没回应,抱下少妇,就走进了花月楼。
他刚进门,又碎步跑来一个穿着讲究的管家,对着顾凡抱拳哈腰。
“大人,小的有礼了,请问大人要几间房,需要何种规格?”
顾凡:“随便。”
管家一听,心想这二人来头不小。
随后献媚的说道:“小的看只有您夫妇二人,一间天字雅间足够了!”
顾凡:“可以。”
他没有解释与少妇之间的关系,因为没必要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
另外,顾凡不反对住一间房,是怕第二天早上醒来,少妇就没影了。
住一间房,不睡一张床不就完了。
管家:“好嘞。”
大声报道:“贵客两位,天字雅阁一套。”
随后请顾凡二人上楼。
这期间,管家还时不时的给顾凡介绍起附加服务。
“大人,小的看夫人行动不便,要不我叫两个丫鬟过来服侍可好?”
做生意的果然精明,管家一眼就看出少妇状况欠佳。
“那赶紧的啊!”
顾凡嗔怪管家没有眼力见,他早就抱烦了,正愁怎么照顾少妇。
“好嘞,等一下夫人入房后,小的就去找人来。”
管家一声媚笑,更加举止夸张的送二人上楼。
“对了,如果可以,帮我弄几身衣服,男女都要。”
顾凡想起来,他二人此刻还是灰头土脸一身脏。
“大人不必担心,稍后小的去最好的成衣铺订几件上好面料的衣服。”
管家说道这里,面露为难。
“不过,大人,那成衣铺不是咱家产业,买衣服的话得用这个。”
管家说完,搓了搓手指,意思差钱。
“拿去。”
顾凡随手掏出十锭金子,扔给了管家。
管家接住,眼露精光的咬了咬金锭。
心里喜出望外的想到,这二人绝对是纯纯的大客户。
楼层不高,管家在前推开雅间房门,顾凡随后而入。
进入其中,顾凡环顾片刻,房间很大,内间是一张红木大床,五六个人躺上去都不嫌小。
外间是个大客厅,琴棋书画样样都有,大厅一侧是探出去一截的开放式阁楼,真正算得上豪宅。
“下去吧。”
顾凡满意的看了看环境,随口劝退了管家。
“好嘞,客官先暂休片刻。”
管家识相的抱拳退下。
现在房间里就剩他和少妇二人。
顾凡把少妇放在大床上,坐在一旁矮椅上,看着她拖着下巴眉头紧皱。
“妳说妳,啥时候能醒呢?”
顾凡惆怅的喃喃自语,他现在就是在等少妇醒来,然后才能继续下一步计划。
而少妇依然昏迷,呼呼睡着。
时间过得很快。
不一会,管家就带着两个丫鬟进来,伺候少妇沐浴梳洗。
这期间,顾凡是肯定不能在房间里待着了。
他在这小楼里来回游赏,看着明代榫卯结构的古建筑,心里甚是钦佩古人的智慧。
不一会来到楼下庭院里,想着郭小楼那个母老虎发呆。
“大人,衣物已经置办回来,夫人也已沐浴完毕,下人们正在给夫人更衣打扮,小的不再打扰您了。”
管家轻手轻脚的站在一侧,请示着顾凡。
“嗯,这个赏给你。”
顾凡说着,掏出一两金子扔给了他。
“谢大人。”
管家乐的都快合不拢嘴,抱拳答谢。
“对了大人,珍宝阁今晚在我们这里有一场拍卖会。”
“五湖四海奇珍异宝众多,如果大人有此雅兴,小的这里有一张请帖。”
管家回身,恭敬的双手递给顾凡一张红色帖子。
“放那吧。”
顾凡毫无心情的让管家把请帖放在石桌上。
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凑这热闹,少妇还在那昏迷呢,一切都停滞在这个节骨眼。
听小楼说,这个穿越到魏忠贤身上的人,已经在这一界苦心经营了十年。
不说其权势滔天,也差不多万万人之上了。
怎么接近魏忠贤,怎么剿灭其党羽,这些全是问题。
入锦衣卫是个好办法,因为这是距权利中心最近的位置。
顾凡想要杀魏忠贤,必须要有与他相应的权势才有机会接近他。
“不想了。”
顾凡脑袋都要炸了,索性不想,先上楼看看那个少妇有没有转醒。
他起身,噌噌几步就回到阁楼。
推门一看,顿时心情大好,那少妇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为她梳头。
透过铜镜,少妇也看到走进来的顾凡,凤眼微含冷意。
“妳醒了。”
顾凡挥手示意丫鬟退下,然后关上房门,随意和少妇打着招呼。
“醒了。”
少妇收回目光,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貌,回了一句。
“说说吧,妳是谁,为何被东厂追杀?”
顾凡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鼻孔朝天的质问少妇。
他进门时就看到了少妇眼中冷意,才醒就给自己脸色看,不拿捏她一下,还不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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